Talk the Talk 话话世界

《警察生涯》－第一章　死于喝水（上） 

大家好，我是张文毅。文毅，文毅，我可一点都不文艺。我是香港警察，对了，就是电视剧或小说整天出现的西九龙重案组督察。为什么当警察？就是抱着一股正义感，要捉完所有做错事的人。至于当警察6年多了，遇到过什么案件或特别事故？就是我会叙述的事情。

好了，先说说我一考到督察，到重案组第一次遇到的案件吧。

当天是2002年7月1日。为什么那么记得？因为当天很热闹，到处都是庆祝香港回归中国5周年。下午一时多，我们接到投报，在海洋公园附近发生命案。来到现场，发现了是一个卧毙的少年，口吐白沫。经法医初步观察及推断，死者死了不过一句钟，疑似中毒身亡。但由于现场人潮很多，有很多环境证据都被破坏，鉴证科很难搜索证据。现场目击证人是在附近买雪糕的程伯，当时他看到少年匆匆忙忙地撞到了拿着冰淇淋的小男孩。陈伯看到这个情景赶紧去安慰小男孩，正当他要骂少年时，少年已匆匆走到前头去，但他突然一手按着喉咙，停了下来，便倒在地上，挣扎，口吐白沫。至于小男孩和他的妈妈也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两天后，鉴证科人员化验了现场拿到的证据，也模拟了当时的情景。法医也完成了检验。根据我们的调查，死者名叫方家强，中国籍男子，今年17岁，现在德明中学求学，准备今年年底会考。方家强是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在学校行为良好，还是学生会会长，但他是一名孤儿，父母是在他一岁多时，空难去世了。根据法医报告，方家强身体上除了脖子以外没有其他伤痕，经过解剖发现死者体内有氰化钠，也称山埃。鉴证科主任Nick解释说山埃主要用以炼金，也混合用在工业，化学和农药上。一般吸入，服用甚至透过皮肤吸入都能引发急性中毒。服用后口腔会麻痹，呼吸开始困难，身体会抽搐，然后昏迷，呼吸心跳停止，死亡。所以这解释了为什么死者死前会突然间按着脖子，造成伤痕。根据法证人员的检验，死者背包里的水含有山埃，但分量不多只有30mg而且水瓶里还有约475ml的水，也就是说死者只是喝了一点点的山埃，当因为走得匆忙而让血液循环加快，因为和小孩撞了一下，一下停了下来，导致毒发。

所以，我们就开始了调查。首先，查死者死前是否与人结怨。当天，到底要去哪里，约了谁，为什么死者失约了，没有人来找他。另外，也查一查到底是饮用水公司出了问题还是什么。

很快结果有了。首先，饮用水那边没有问题，当天同一箱卖的水卖完，没有人投报任何中毒事件。然后，死者生前人缘好，但几天前因为办活动的事情和一位同学发生争执。至于，约了谁，目前为止没有人懂，而且他的同学都不懂他私底下的朋友，而且每人都有不在场证据。所以目前为止，唯一的嫌疑犯就是与他发生争执的杨爱玲同学。

但是，一个才17岁的小女生哪里找来山埃呢？

正当我们苦于没有头绪时，在沙田区的一个小山坡又发生命案。死者同样口吐白沫，但这次是个女死者而且30多岁。令人惊讶的是在发现女死者地方的附近找到了一个刚刚被人挖掘过的洞。挖开那个洞，里头竟然埋了一个男尸。

经过剖检，两者同样死于山埃毒，而且男尸死亡时间要比女死者早至少4个小时多。根据现场找到的水瓶发现里面有山埃毒，而附近找到了一把锄头，但上面没有留下指纹。由于死亡时间大约与凌晨，估计凶手是趁着深夜无人才决定干案。但如果你是受害者，有人约你凌晨时候，来到那么偏僻的上坡上，你会上来吗？难道两位死者是结伴的？那么为什么男死者遇害了几个钟还要被埋了，女死者在遇害前都不逃？那么如果女死者其实是凶手之一，那么她为什么又死了？如果她真的是凶手之一，也就是说小山坡不是第一凶案现场，到底这两宗命案和少年命案是否有关联？

最后，发证人员和警察决定再到小山坡上，这次收获丰富。发证人员发现了山坡上发现女死者的地方有些草死了，而且是一小堆而已。另外，警方也找到证人，一位德士司机。那晚，他因为昨晚夜更，赶着回家，便走这条捷径回家，经过时，看到一辆白色货车停在路旁，没有人，然后他向上望去，看到有点光，以为是哪些人上山拍拖所以没有理会。

经过检验，发现小草是因为中了山埃毒，因为小草较坚强及因为吸收力关系，所以几天后，小草才被毒死。这样就证明了当时女死者是来到上坡喝了水才中毒时。根据法证人员观察，女死者应该是自己喝下那瓶水死的，因为当时女死者脚向着山坡下，而水却不是往下流放而只是集中在一堆。如果一个人要灌另外一个人喝水，就一定要把头往后扯，这样水才能被灌进去，过程中一定会有拉扯，和挣扎，所以这样的话，女死者身上一定会有皮屑，但现在在地上连女死者的头发也没有，就假设凶手是一个小心的人，能在深夜黑漆漆情况下，清洗和拿掉这些东西，但灌水的过程水一定会弄倒一些，但只有一堆草毒死，所以证明死者是拿了瓶水来喝，然后突然毒发，把水倒在草上，所以那堆草毒死了。

更深入的调查，发现女死者张立云，是一名运输员，她真的拥有一辆白色货车。她没有男朋友也没有老公，一个人在沙田租房，之前有个哥哥但被车撞死了。生前是个不错的人，没有和任何人结怨，财务状况良好。男死者名梁汉康，是古惑仔，出了名重义气，２0出头，孤身一个，只是犯过偷窃，鲁莽驾驶和撞死过人。这３宗命案到底有什么关联？